康熙字典泽字五行属什么(瑞字五行属什么)

念白字的中文汪

新认识一位朋友,单名“嶷”。他怕我不认识,特地解释说这个字不常用。我说,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的那个“嶷”吧。他用憨厚真诚的笑回复我。我很是得意,为自己的“博学”。“中文弟”参演的这出戏,恰巧被另一位老友“光学哥”摄入眼帘。他说,这首诗他也会背。又说他认识的汉字也很多,不信可以当场考他。我想了想,用手在桌上写了个“爨”字。老友一笑,说念cuàn,分灶异爨。我登时对他刮目相看,一位同龄理工男,不输我这位文学士,兴许人家能够读出来的字,我还不认识呢。这才叫真正的博学。在人家面前,我有些脸红了。

这种互相考生僻字的场景一度出现在我的高中和大学生活中。上高中时,我基本上是不听老师讲课的。他讲的时候,我就抄课本的内容,他讲什么,我就抄什么;他讲到哪儿,我就抄到哪儿。这样既可练字,又强化了记忆,一举双得,在我看来,效果强似单纯认真听讲。上自习时,就改抄现代汉语词典。书法和识字齐头并进,获益良多。这样下来,对生僻字就有了兴趣。一位后来学了基本建设经济学的挚友与我同好,我们就经常互相考生字,来度过课余时间。待到进了大学,学了中文,这方面的爱好有增无减。目下位高权重的那位同窗就和我继续上演高中时互相考生字的戏码。和高中时一样,几乎难分伯仲,此刻他是老师,彼时我当先生。另一位同学开玩笑说,我俩乃全班认识汉字最多的人。倘若将这戏言当真,那得没廉少耻,有多厚的脸皮?这位识字最多的好汉每次来到我所在的城市,若有闲暇,最想见的人,首先联系的人,一定是我。我若到了他的城市,与他纵酒当歌,上谈天堂,下论地狱,一会儿奚落法兰西国王,一会儿讥讽美利坚黎民,那是一定的。之后,不是他在我下榻的酒店留宿,就是他带我去他府上将息一夜。

吹了半天,其实,有时我也念白字。如“蕞尔小国”的“蕞”,我一直念“cuō”,直到最近司马南先生在讲到立陶宛时教给了我正确的读音,原来它就是个形声字,念“zuì”。如“扛鼎”,我读了四十多年“káng”鼎,直到河北卫视中华好诗词节目为我正了音,读“gāng”鼎。看来,我做了近半个世纪的白字先生。

当然,有时候念白字也是出于无奈。就像“槛外”,读“jiàn”外,如果我念正确的读音,害怕人家笑话我连门槛的“槛”都不认识。再如,领导说“位临”,你敢念“莅临”吗?领导讲“天站变通途”,你偏读“天堑变通途”?领导言“梯坝”,你能说“堤坝”吗?这不是分明和领导过不去,让领导下不来台吗?领导正愁小鞋不知道该给谁穿,你刚好伸一只大脚过去,这是领导打瞌睡,你给递枕头啊!

为了不念白字,遇有自己不确认正确读音的字,过去是必先查字典,现在则是请教度娘之后再开口,免得人家笑话这只念白字的中文汪。

这只是一个方面,国家语言文字工作机构也得有所作为。“荨(qián)麻”和“荨(xún)麻疹”迷了人的眼,粘了人的嘴,这是何苦来着?把汉语、汉字搞得这么复杂,是为了难学吗?语言和文字以简洁为美,为了让汉语和汉字更快地融入世界,更快地为越来越多的人所掌握,就得向简单化发展。

能够减笔画的减笔画,继续简化汉字。1977年推出的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中,有许多是可取的,如,将“家”简画为“宀”下面一个“人”,多么好理解,难不成家里住的不是人,而是“豕”?将“餐”简画为“歺”,简洁明了,可以且应该继续推行,有些再商榷。这个方案1986年被废止,其实,一些二简字一直被没用至今,如“橘”早已被老百姓简化为“桔”,国家语委好像未置可否,等于默认了。

能够减少、规范读音的就减少、规范读音,如“劲”,将“jìn”和“jìng”两个读音合并为一个,大家常读哪个就合并为哪个。

可以统一用法的,就统一用法,如,作虚词用的“的”“地”“得”全部统一为“的”不行吗?虽然你不统一,但大家日常都写作“的”,让语文老师和秘书人员为难死。

这样多管齐下,会让我们的方块字变得好学易读,也可以减少“白字先生”。窃以为这是汉语和汉字发展的方向。不知老百姓心目中的“砖家”们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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