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o开头的成语?解开头的成语!

徘徊的幽灵

宦官,是古代中国的百科全书,也是无数王朝宫廷的黏和剂,犹如古巴比伦法典一般实用,又如罗马斗兽场一般喧嚣,更如巴黎凯旋门一般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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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全书

作为君主专制的标配,宦官制度与朝廷职官制度总是勾肩搭背,如胶似漆。还说:不见不散。

在许多朝代,不需要金榜题名,也能做官,那就是做宦官。

于是历朝历代,抨击宦官的言论虽不少,但却极少有敢于公然怀疑和彻底否认宦官制度的不合理性。东汉著名方士襄楷曾上书皇帝说:“古者本无宦臣。”结果被治罪判刑。宋代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曾就唐代宦官专权的危害慷慨陈词,但还是说:“沟通内外、干一些琐碎事,咋能少了他们?”

明末最为激进的思想家黄宗羲曾尖锐地指出:“对于老百姓危害最大的,是君主本人和专制制度!”把太监比作“毒药猛兽”,但又说,“传个话、跑个路这种事,少了宦官还不行。”

看来,宦官并非是吃闲饭、吃软饭的!叫停,不可能。

朱元璋在世,经国家最高会议决定,在大门口悬挂了“内臣不得干政”的牌子。可是,不到70年,就被后来权倾朝野的太监王振——王大人正大光明地卸掉了。天呐,此乃开国领袖、大明军队统帅的亲笔题词!但谁又敢支吾,连年少的皇帝都佯装没有看见。一眼望去,这时的太监一个个像大病初愈,神气活现。他们清一色地弯着腰,也齐崭崭地昂着头。但不知这是媚俗中裹挟的戾(lì)气?还是得意中彰显的傲气?看来,事事拱手于人的世事要改改了。关键时候,他们总是波澜不惊,能给历史唱一出压轴戏。书的注脚,往往比书本身引人入胜。

正由于中国宦官制度同君主专制体制之间的一脉共生,无论王朝更迭还是割据分裂,都承袭了它污浊的臭腺。从而,也才使历代王朝,一般都在内廷中保持着一支大多都呈现出不断增长趋势的特种队伍。宫廷有专门负责宫刑的“主腐者吏”“阉工”和“蚕室”“慎刑司”这样的政府机构,民间同样的组织一应俱全。这些散发着腥味的地方,蕴含着巨大商机,常有忽明忽暗的灯影,多是官商垄断的合资企业。倘若,那时候有雌性激素药,就少了无休止的遭罪和悲惨世界这样的词语。

要说“协会”,宦官协会,才是历史上最早的协会。看孑(jié)然一身,却是最大的社团。只可惜,他们常在聚集起来扭动时,连跳广场舞的大妈都不如,还少了音乐伴奏。

五代十国南汉政权是历史上宦官人数最多的王朝,堪称“太监王国”。全国人口百万,宦官就有两万。实在是大手笔!

南汉政权的皇帝老儿还有一套神奇的治国理论。认为人有妻儿老小,六根不净,自然会有私欲。宦官“过鸟一身轻”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必当死命效力朝廷。后来新上任的皇帝还下了一道文件。文件说:举凡在朝廷做官的人,出身无论进士、状元,统统阉割,要做到“赤条条来去无牵挂”⑥的认识高度。

生物学关于寄生虫的定义为:在宿主或寄主体内,或附着于体外,以获取维持其生存、发育或者繁殖所需的营养或者庇护的生物。也许,因为有这样的优势,寄生虫愈加进化。凭着上帝赋予它们特殊的智慧,便有了名为五重寄生虫的虫,适应能力更强,它是一种多重寄生在黄蜂体内的黄蜂。

病态的社会必然有病态的规则,社会有毛疾,人就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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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皇帝”朱瞻基

令人叹服的是,几百年后文武兼备的“蟋蟀皇帝”明宣宗朱瞻基在位时,不仅没有玩物丧志,反而励精图治。太监常把“涮羊肉”读成“刷羊肉”,把“容纳”说成“客纳”,把“宦”写成“官”,朱瞻基就决定开小灶,办夜校,让太监挂职走读,开设“内书堂”扫盲,拿在职文凭。也像文臣武将,一专多能,样样是科班,至少具备同等学力。还要年轻化、专业化。

明初,朝廷只设置了近百人的宦官岗位。一百年后,明宪宗朱见深时,宦官人数骤增。到明末,达到10余万,形成了“大朝廷中的小朝廷”“国中之国”。

在这个国度里,他们酷似上了发条的装置,每在黎明,就一个个溜下床,在院子里筛筛子一样地转悠。喔喔喔、咕咕咕,但不知是雄鸡报晓,还是牝(pìn,雌性,与“牡”相对)鸡司晨?每当夜晚,他们又撑着一盏盏昏暗的灯笼,在大大小小的院子里飘来飘去,像无数的萤火虫舞蹈着爱的晚唱,汇成了一支无声的小夜曲。

要置身权贵,首先得做一名“跪族”;要成为人上人,首先要做一个人下人。体面都是擦脂抹膏,从青涩过来的。

他们更是想通了,有坐轿的就有抬轿的。跪习惯了,站着反倒别扭。在皇帝面前,谁都是奴才!谁都是打工仔!

据说从乾隆时,做太监就很不容易了。既要摘掉蛋蛋,还要卸去水龙头。没有阀门,别说顶帐篷,或玉茎重生了,发生水灾都是常事。同龄的孩子站着撒尿,他们偏就不能,蹲着也不是,大多是尿失禁。他们不得不天天在下身垫一根毛巾,当作现在的纸尿裤用。

饶是如此,宦官得势的时代,民间往往还是掀起自宫潮,趋之若鹜,报名排成了蛇阵。明明知道净身的成功率很低,多会感染破伤风丧命,但宁可阉阉(奄奄)一息,也要前腐(赴)后继!

清末著名太监小德张,本名张兰德(中国最后一位太监总管,在世82岁),自幼家贫,还是开裆裤,想当太监就想疯了。

他想,在家里苦,何不在宫里苦,在宫里大小也是庙里的一个神,宦官也是官。他便独自在牲口棚里,用镰刀生疼生疼地给自己动了手术,整整躺了六天才苏醒过来。硬是卸载了上天赐给人健全的零部件,成为报废品,没有征求父母意见就剥夺了自己的生育权,把仅次于头颅的崇拜之物从神龛上推了下来。这又总归是通往成功大门的捷径,一旦做了官,就是检票进了飞机场。

但没有人不严重怀疑小德张天生有心魔,对自己这般狠,能对别人不狠?阉了的怎么又多是聪明的、乖巧的孩子呢?

小人和骗子,历来是水军,潜伏很深,不随便浮出水面。

事实,鬼精的小德张初入宫时,长年只是供事茶房,跑龙套,坐冷板凳,纯属小跟班。被云层弥漫,分不清东南西北,飘了的时候,也便是余生。况且,不是所有的宦官都如小德张幸运,他家的坟头准是冒了青烟!

?王世桢《山堂别集》一书说:南海净身出户的男孩有970多人。当太监还要有帮口⑦——老太监就有了引见的人事权,时不时会得些好处。同时,在领导岗位的还有一至两名直系亲属不经考核可直接报送录用的名额。——在应征为宦的地铁站口,太挤!每一趟车才打开门,不等先下就先上了,抢座。

明熹宗朱由校(jiao)在位,被称“九千九百岁”的太监魏忠贤擅权弄政,本是烂摊子了,天启三年(1623)拟召宦官3千,结果应征2万。为找一份工作多少孩子下了赌注,撇开作为人的尊严,宁肯成为独身的丁克剃头挑子一头热要加入这一大军。

朝廷不得不增征1500人,多余的幼童被安置在城郊,沦为乞丐,和猫狗蹭饭吃。——该死的王朝!

假如,朝廷真能将残疾人纳入政府编制,那就好了。

做宦官寄予着希望,也带着诅咒,是唯一没有退路的人。他们一茬一茬重复着古老的宿命,幽灵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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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

干就干到底,谁叫你是弱势群体?投胎时不选择呢?认命吧!

(《蔡伦纸话》选编七十四)

(文/沙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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